钟徇摆手,示意她不要多言。
“都是我的孙儿,我一视同仁。”
“可是,爸……”
钟兴还想说什么,言聿卿已经推门而入:“今天人好齐,舅舅、舅妈怎么有空过来?真是稀客。”
舅妈打头阵:“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,只能你来,我们不能来吗?”
“那刚刚护士怎么说,你还走错了病房?”
舅妈的声音由高变弱:“你说什么?我只是不记得是哪间病房罢了……”
舅舅又转而说:“Archer,你这就不对了,爸在这里住得好好的,你怎么又找了其他医生会诊,还说要把他带去帝都?”
“就是,心脏病本来就不能长途跋涉,公公不同意,我们也不同意,都不知道找的什么庸医!”
舅妈这次竟和舅舅站同一战线,想来今天就是特意过来的。
“帝都十几位专家联合会诊,被你说成庸医。舅妈,今年诺贝尔医学奖非你莫属。”
“你……”
舅妈被气得够呛,吵架的功夫,见了言聿卿都使不出来,碍于钟徇在这里,骂人也不好明着来。
言聿卿懒得再和他们两个争吵,只得说:“外公,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。”
他前脚刚走,钟徇也不愿再见钟兴两公婆,也把他们两个赶出病房:“我要休息,你们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晃。”
舅舅、舅妈气不打一处来,走出病房的时候还互相埋怨。
“你不是说,今天和爸讲,他就会去骂Archer,怎么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