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想保持身材,不想太早生,我就编了个理由,哄她说就当有人替她生娃,少受一份罪。”
“齐人之福,这法子妙啊。”
叶三跟他碰了杯:“你羡慕,你也结婚去。”
“我才不像你,那么早跳进婚姻的樊笼里。”肖凛眯着眼,转而说,“言哥,你说是吧?”
“你?你和叶三不一样。”言聿卿嗤之以鼻。
“我就说嘛,还是言哥了解我。”肖凛摆摆手,“婚姻太麻烦,不适合我。”
屋里太闷,全都是酒气,言聿卿仰头把伏特加一饮而尽,起身到阳台透气。
这个场子他们之前也来过,上回他带简柠来过这儿,当时是玩的Blackjack,他们手气好,赢得肖凛直抽气,后来她说不玩了,躲阳台上。
而今见到外头又大又圆的月亮,他才突然明白她那天晚上独自一人站在阳台吹风的感受。隔着落地玻璃往里看,里面温暖、欢愉而热闹,外头孤冷清静,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凄清,像是云朵样的信笺上,泛了一滴陈旧的泪。
当时他尝试过在人群中寻找她,再向外看,找到了一个孤单的影子,仓皇地、孤清地站在那里,被风拂起的长发晕湿了背后的月亮,有点茕茕孑立、形影相吊的意味。
他第一次觉得她有一种孤高、与世隔绝的美感。
伏特加的后劲隐隐约约上来,言聿卿回过头,找了个位置靠着,单手松了领带,脑里思绪万千。
有人上来,给他斟酒,言聿卿不由分说仰头就喝,觉得今天的酒味醇厚,还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苦涩。
肖凛又敬了一轮酒,举着酒壶踉踉跄跄走过来:“言哥,还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