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叔叔。”关映抱着枕头站到他旁边,突然说:“对不起。”
周津鹤:“出轨了?”
“什么呀。”关映放下枕头,转身坐到床上, 扬脸说:“我是为之前自己幼稚的想法说的对不起。之前,就,你气我的时候, 我本来打算卷走你一半家产来着。”
周津鹤把枕头套好:“我的就是你的。”他放慢语速,语气别有深意:“老男人死得快,遗产归你。”
关映窘:“……我乱说的,小叔叔不老。”
“映映,从心理学角度看,人通常介意被揭短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你不老,所以不在乎被叫老男人,而我特别介意被叫小女孩,所以我就是个幼稚鬼咯?”
周津鹤点评:“思路清晰。”
“但我不赞同。”
周津鹤轻笑声:“小女孩,让老人家铺床?”
“您请。”关映起身站到一边。
安静几秒。
关映在心里抠抠搜搜了会儿,最终坦白道:“其实我还,打印了份特别特别过分的离婚协议。”
周津鹤啊了声,似乎并不意外:“有多过分。”
“也没有很过分,可能看上去,就字面看上去,可能分钱分得比较多,哦但我没打算全要。”她强调,“我就要两个房子,剩下的钱啊,股权啊,还有别的六十多项,我都是给你留着的。”
周津鹤“嗯”了声。
关映紧张兮兮道:“小叔叔生气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说话。”嫌她几句,骂她拜金也好啊。
周津鹤弯着腰,关映看不见他的表情,他用手抚平床单,语气也没什么变化:“是个尊老爱幼的小姑娘。”
“……”
“对老男人手下留情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