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体会不到,你这辈子就白活了。”他来咬她鼻子,说一辈子都解不开一道题,不是白活是什么?
他离开她,赤脚下床,周和音被他带坏了,坏到她可以堂而皇之地看着他,看着没有穿上善良的他。
“如果哪天,我们分道扬镳,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?”
“……”
“永远别来江南了。”
“那可由不得你。”傅雨旸套上浴袍,在她边上歪头点烟,沾汗的手来贴她的脸,“小音,我死后也要回归江南原籍,所以,由不得你,江南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。”
她气鼓鼓拖他的手便来咬,先前怎么折腾,她都没掉眼泪,这个时候倒是哭鼻子了。傅雨旸吸一口烟闷在喉头里,来渡给她,情太急,她也不懂如何吐烟。
呛得她直咳嗽。
眼泪也打断了,傅雨旸问她好些了吗?“事后烟怎么样?”
周和音不懂男人抽事后烟的意义。
傅雨旸:“压惊。”
也警告她,“不要胡思乱想,眼睛闭上,睡觉。”
*
周和音这一觉睡得浅却轻易醒不过来。
她只觉得傅雨旸走开了许久,再回来……外面有滴滴答答的落雨声,还有人说话的声音,一时严肃正经,一时嬉笑怒骂。
她筋疲力尽地睡着,也心心念念着手机的闹钟铃。
有一种末日前的贪得无厌,死期不到,她总要尽力地去睡,这是她每日通勤人的自觉。
床垫太软,阴天太阴,人太累,总之天时地利的迷信,周和音这一眠,勉强体力恢复才睁眼,睡醒的她,第一时间没摸到她的手机,而是看到床头柜上的数字闹钟。
再看床上,除了她,没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