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默声地走进去,案前的人歪头枕在靠椅上,两腿架在书桌边沿。
忙中最本能的休憩状。
她走到他身边,促狭地给他把脚给搬下来,傅雨旸双脚落地,面上依旧没有睁眼,懒洋洋地怪身边人,“你也不给我省事。”
周和音把端在手里的一盘葡萄,喂一颗给他吃,问他,“还要再走吗?”
“走哪里?”葡萄有点酸,他吃到嘴里,酸在眉眼里,把皮和核吐到手里,再懒得不想动,伸手给她。
周和音才不接,“出差呀。”她问他,还要再走一程吗?
傅雨旸缓缓睁眼来,也滑动座椅,来够桌上的烟灰盘,好把手里的葡萄皮扔掉。
偷得浮生半日闲,书房的主人撑手托腮地侧身看着她,“看情况吧,不到万不得已,暂时不想动。”
他看着眼前人不停地吃着葡萄,然后不无牢骚地告诉她,“一直飞来飞去地,实在累。”
“所以,才叫傅飞飞的?”
傅雨旸任由她取笑,“时若小名叫菲菲,我才有了这个同音的小名。”
“他们都可以喊,你不可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不可以惹我不开心。”
周和音就惹了,她拿手里的葡萄堵他的嘴。傅雨旸是真嫌酸,衔在嘴边,就是不吃,只来回地拿舌尖逗弄着。
引得周和音想要回头了。
她伸手之际,座椅上的人,冷漠地咬开,再面不改色地咽到肚里去。
吐皮的时候,问她,“你戒指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