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春芳这才自觉失言了。也陡然明白过来,丈夫这不是批评,而是看破,破绽的破。
后半截吃饭,寂然无声那种。连侍者都觉然客人桌上氛围不大对。
上甜品的时候,Nana趁机说去下洗手间,留周家独处的缝隙。
周学采手里的推杯换盏的,重换了杯热茶,袅袅热气间,他问席上母女,“这顿真是娜娜请的?”
春芳女士提醒丈夫,“是不是,你都吃到肚子里了。”
“哼。”周学采无情出声。
随即要起身回去。
周和音忙言叫住爸爸,“不是Nana请的,也不是我请的,严格来说,我即便亲闺女也舍不得请你们吃这么贵的。”
“但正如Nana刚才批评的,贵的未必投契的。傅雨旸大概自己在桌上也要懊悔了。有些排面,确实只能留给生意伙伴。”
“因为人家承情。你们显然没有。”
周学采喝完杯中酒,不管下文,只叫妻子一起走。
对面落座的周和音,别无其他,只求爸爸再略坐坐,“他过来打个招呼。”
边上的邵春芳也提醒丈夫,“你喝酒了呀,车子要怎么弄?”
周学采还没叫过代驾,指使周和音,“你同我叫个代驾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