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雨旸饶有兴趣,低低声音问她,“你这是在干嘛,给你爹妈看到,我十张嘴都说不清了。”
“你不是来找我爸说什么的?”不然不会带这么多人,周和音恨恨盯着他,她觉得他就是来消遣她的。
错了。他正是来认真陈情的,才怯一个人,身轻路遥的。傅雨旸慢待的笑意,笑他们怯到一块去了。
周和音刚才上楼的工夫,已经换下鞋,眼下拖鞋。白衣黑裤,马尾歪斜着,女儿情与女人色,一半一半。
她觉得傅雨旸是来捉弄她的,气不过的冷静质问,“是你让我走的。”
“我只是想你待在该待的地方。”蒙尘里,有她身上的香气,与那晚她手上的香,不谋而合。傅雨旸朝她进一步,垂眸与抬眸的距离,他很不想招惹她的,可她即便在她家,也不听话,“别到时候你又朝你爹妈控诉舌头疼。”
啊啊啊,又气又恼。周和音背在身后的手,撤出来,要推傅雨旸一把的,被他预判地一只手齐齐剪住,只手握在掌心里。
胶着间,邵春芳在前楼喊女儿的名字。
周和音害怕地心神一跳,欲挣脱,某人不肯。
傅雨旸说,“给你妈看看,她的宝贝女儿是如何拖男人进房间的。”
“那你不准跟我爸说什么!”有人全不是被威胁住的神色,一心,只惦记着这一条。
她明知道她父亲不会同意,也执意不肯傅雨旸说什么。
不说,就没有。
挨得近的缘故,彼此心神幢幢。傅雨旸才后知后觉一个词:
儿女私情。
第28章
◎定胜糕◎
节前, 傅雨旸还陪江富春夫妻俩听戏了,昆曲《孽海记·思凡》,里头那赵色空唱得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