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闻言,眉眼上挑几分,不觉心底冷嗤腹诽,在他即将订婚的时候生病,她病得还真是时候,连给他迂回斡旋的机会没有。
毕竟不是自己的生母,就算有几年的养育之恩,但他从小受到了太多的白眼讥讽,他并不想对这个女人有多关切。
易辞洲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封况当然知道其中原委,他不再多说,只将手头上文件翻开,指着一处要改的地方道:“易总,这里有个小改动,需要您签字。”
易辞洲略微看了一眼,“你管这叫小改动?”
封况屏气凝神,沉言说道:“阮正华打算把3%的股份转到阮小姐的名下,不过您放心,控股权还在我们这边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在我们这边。”易辞洲不温不火地抵了抵下颌,“我只是没想到,这阮正华还真好意思狮子大开口。”
他说着,拿出钢笔。
封况笑笑,“老爷子的意思,是要我们拿出一点诚意。”
易辞洲挑眉,“诚意?”
封况有意无意地提点道:“是的,毕竟阮小姐马上就要跟您订婚了,这个时候,还是不要节外生枝。”
话音刚落,易辞洲刚准备落笔的笔尖就悬在了半空。
封况当了那么多年的助理,城府使然,他不会把话说得太过于直接,但也不会含糊其辞半吐半露。
易辞洲几不可查地瞥了一眼隔壁的房间,便放下钢笔轻轻往后靠着椅背,然后掀了掀眼皮,静静看着他。
他甫一抬眼,视线倏忽,封况陡然间就震住了。
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,不怒而威的眼神里还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狠戾,与他对视,往往都是不战而败,连伏案谈判的权利都没有,便令对手信服甚至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