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恍惚了一瞬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然后侧身给他让开一条路,偏头示意他进来。
自从跟着他来到新加坡,舒晚就像认命了一般,每天坐在房间的飘窗上,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的景色,没有半点表情。
有的时候,敲门也不理,喊她也不应,甚至可以滴水不进一整天。
突然之间的态度转变,倒是让易辞洲应接不暇,不知进退地愣在了那,“阿晚……?”
舒晚依然淡定垂首站在那,就像在静候什么似的,缓缓道:“衣服要脱吗?”
闻言,易辞洲倏地愕愣住,他尚未反应过来,就见舒晚已经抬手去解自己的睡袍,里面的蕾丝吊带隐隐绰绰,却在此时毫无情趣的炽热温度。
面对如此熟悉的女人身体,他竟尴尬地撇过头去,清了清嗓子道: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?”舒晚眼睫低垂,淡漠问他:“那你找我还能有别的事吗?”
回想起从前,他们做了两年的夫妻,除了那些交缠纠葛的床笫之欢,好像就没有任何可让人回忆的事情了。
他曾经想征服的,就是她这具有残缺的自卑身体,而如今,他早就惨败而归,唯一想抓扯的,就是她已经残破不堪的心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。”
舒晚一听,耳朵不由搐动了一下,抬眼打量他,“看我?你看我还没看够吗?”
她眼神凝了凝,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继续道:“哦,对哦,我忘了,那场火太大了,你喜欢的那张脸早就烧没了,这张新的你确实还没看够呢。”
她说完,就扬起头来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眸子里的漆黑,让人看不到光明,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,“如果看不习惯的话,那我也没办法,总不能再烧一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