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纸质车票扔过来,一边不紧不慢地添着茶水,一边说道:“她要去珠海,那里离哪最近你应该知道。”
易辞洲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张高铁票,只觉得头晕目眩,珠海啊,坐一艘船就能去香港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疯癫什么,当初是他玩弄她,把她送给廖霍侮辱她,而现如今,她真的如他所愿,她宁愿去找廖霍都不愿意跟着他了。
易宏义喝着茶,淡定问道:“这样你还爱她吗?”
易辞洲强忍着心中苦涩,将舒晚的手拉紧了,“爱,爱得彻骨,哪怕她真的爱上了廖霍,也不妨碍我爱她。”
话音刚落,舒晚就在他怀里陡然震了一下,她有些诧异地回过神来,就这么愣愣地盯着他,仿佛不认识一般。
然而易宏义一听,眉头不由皱紧。
他最是封建,看中继承人这个问题早就变成亘古不变的传统,可这个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孙子,不但跟他反着来,还要在这订婚的节骨眼上养一个“身份尴尬、来历不明”的女人。
而为了这个女人,他竟然什么都不顾了。
纵使以前再喜欢舒晚,可面对利益,他也必须有所取舍。
死掉的人不可能再复活,就像纤维化的心肺,永远都不可逆。
易宏义思忖片刻,似是做了最大的让步,沉声说道:“老头子我没几年了,但整个TPN还在我手中。做个交易吧。”
易辞洲疑惑侧目:“什么?”
易宏义严词道:“给她一笔钱,让她走,我立刻将整个集团全权交与你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