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茫然惊愕地看着他,第一次感受到他从未有过的恐怖。
许久许久,二人都不再说话,直到医生进来,给他打了一针镇定才沉沉睡去。
自那天之后,易辞洲说到做到。
他每天两点一线在公司和行政公寓之间来回奔波,不仅安排了付沉天天盯着公寓,更多时候他会亲自守在公寓里。
他怕了,怕她不打招呼就消失了,既然他已经有了软肋,那么他不介意为这根软肋修盔砌甲。
易宏义似乎是没辙了,自那天易辞洲冲进来带走舒晚,便再也没来找过任何茬。
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货色,为了女人,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。他现在就这么一根独苗,也没必要再来跟他争得头破血流。
祖孙俩一直不说话,谁都不肯让出个台阶来,沈特助来看了易辞洲的伤势,摇了摇头道:“何必跟老爷子较劲呢?他最是看中你了。”
易辞洲却不以为然,“他看中的恐怕只是眼前的利益吧?”
沈特助劝道:“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,当下利益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易辞洲掀了掀眼皮,“那长远看呢?”
沈特助笑了笑,“高处不胜寒,已经站在最顶层了,就看不用看远方了。”
易辞洲垂眸不语,忽地就想起之前舒晚问过他的问题。
——“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富豪都喜欢在香港定居吗?”
——“因为方便跑。”
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,总要紧握当下,这是最基本的理,他需要做的,就是好好把持住易氏现在所有用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