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柔软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,贯穿而入,让他心头倏地痛了起来,看过她的无助崩溃,怎么可能再继续下去。
廖霍慌忙扶住她,小心避开她的耳朵,在她头顶轻哄:“你别急,我不逼你,我不逼你……”
舒晚听得这话,勉强安静下来,可这种时候,她再怎么克制自己镇定,也无法做到静心。
她的心怦怦直跳,“我想离开这里。”
廖霍看着她的眼睛,问道:“离开他,还是离开易家?”
要知道,这两种离开,意义完全不一样。
舒晚怔住,反复思忖之后道:“离开他。”
“好。”他点头,又在她头顶深吻。
他费那么大劲跑回来,就是来带她走的。
这些日子,他活得很煎熬,也想得很透彻,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,从见到她第一眼起,他的人生就已经和她如齿轮一般交合交错。
舒晚忽地想到了什么,凝神说道:“舒涞在他手上,我还没见到。”
廖霍沉默片刻,虽不愿放手,但也无计可施,只能沉声道:“我会想办法查到舒涞在哪,你先跟我走,一旦找到他,我就去接他。”
可舒晚摇摇头,“我如果一声不响跟你走了,易辞洲不会放过舒涞的。”
廖霍当然知道,舒涞是最后一个把柄,虽然人已经精神失常,但舒晚根本放弃不下,是死是活她都要带走他。
他悔恨得很,没有先一步找到舒涞,但是后悔也没用,易辞洲这个人,向来就喜欢拿捏别人的软肋。
他能豁出去自己跑到缅北找人,那么根本就不会轻易对舒晚放下戒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