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还挂在眼角。
易辞洲轻轻帮她擦干净,便把她抱回了床上。
他掖上被子,在床边静静坐着,等一切重归于一片死寂,他这才发现他的手臂被她的指甲深深抠出了血印子。
正如那天他对她用强的。
他一皮带抽下去,她痛得在他后背狠狠抓出好几道血痕。
可他当时确实失去理智了,她跟廖霍走了,他恨得要死,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们俩。
他略坐了片刻,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起身离开。
刚回到自己房间。
国内就打来了电话。
这次是老爷子亲自打的,他怒道:“你到底回不回来?”
易辞洲冷淡道:“她需要治病。”
易宏义顿了两秒,“什么病?”
易辞洲不耐烦地说道:“精神病。”
单看她这状态,她就已经在精神崩坏的边缘了,再不干预,就无药可治了。
所以这个时候,他怎么可能回国再去和那个阮音结婚。
再说了,就算结,也只能是舒晚,即使她疯了癫了心里早就没他了,也轮不到任何人。
易宏义当然知道他极端决断,尤其是在舒晚的事情上,更是不容他人置喙。
他忽然有些后悔,让易辞洲把人留在身边。
这个小女人,是枚地雷,他要抓紧时间处理掉。
他道:“回来治病,不比在外面好得多?”
对于老人家的真实想法,易辞洲简直深谙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