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也想不起来,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乌斯怀亚。
她并不记得自己说过想看极光这种话,她只是记得前几天她在千城的花园广场,接受了他的求婚。
求婚钻戒,是一枚五克拉的心形粉钻。
“太……舒……温小姐?”付沉跟结巴了似的,改口不易,“易总说,明天带你出海,去南极大陆看看。”
“南极大陆?”舒晚闻言,将手中铅笔扔在一边,哂笑问:“他不用工作吗?”
易辞洲可是个工作狂,这个她倒没忘。
她越是粲然地笑,付沉便越是心虚。
对比起面对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女人,他宁愿去面对断壁残垣的战场。
付沉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写字台上的日历,五年前的日期让他晕沉沉的,他低头道:“易总已经让封况暂代了所有事务,这些天专心陪着您。”
这倒是不符合他的作风。
舒晚不由疑虑,思忖几番,道:“陪我?他从来不会撂下工作来处理私事的。”
付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好道:“毕竟易总才求婚,他想这几天有些单独的空间陪您。”
话音刚落,舒晚脑袋深处似抽搐一般,微微疼了一下,她揉着太阳穴说道:“说实话,我觉得我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,经常会记不清一些事情。”
“记不清?太太是指?……”付沉问。
舒晚没有意识他喊错了口,头疼地皱了皱眉,说:“我忘了自己怎么来到乌斯怀亚的,我就记得前几天他求婚了,但是中间这几天。就像断片了一样。”
付沉赶紧管理了一下表情,故作轻松地解释道:“那天易总跟您求完婚,你们就和几个朋友去了酒吧,喝了不少酒,怎么劝都劝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