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他这几年,在心底背了无数遍。
没人知道,他捧着酒杯,躺在沙发上,瘫在浴缸里,像个傻子一样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,直到泪流满面。
舒晚听着,心口莫名疼得厉害。
脑海里,闪过一瞬间的画面,明明是洁白,却另藏黑暗,每一帧每一秒都那么的刻骨铭心。
她的脸藏在厚厚的毛圈帽子里,只露出两只眼睛,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,“辞洲……”
他认真问:“怎么了?”
舒晚从他如墨的眼眸里,静静看着自己的倒影,犹犹豫豫地问:“我怎么觉得,你好像对我说过这些……?”
有些话,从说出口的一瞬间,就被深深刻进了骨子里。
她的助听器,像个无限放大声音的容器,将他所有的声音积攒起来,封锁在大脑深处,从未消失过。
不等易辞洲开口,她头疼得要炸裂似的,转瞬间就一脸苍白,险些站不稳。
易辞洲赶忙扶住她,“头又疼了?”
舒晚紧紧攀住他的两条胳膊,却在与他紧贴的一瞬间,猛然间感到一阵恶心的反胃感。
她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易辞洲慌神,一把搂住她,而舒晚却更加排斥,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,“滚开,你放开我……”
冰面上起了风,她再也受不住,整个人瘫软了下去。
导游见状,以为她是身体不适应,喊来两个极地救生员,将她送回破冰船。
喝了些温水后,舒晚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