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沉依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在门口,
这壮男人,犹如铜浇铁铸的人,不吃不睡撑在那,就算有人来换班,他也不愿意挪一步。
直到舒晚发话:“你去休息吧。”
他岿然不动:“没事的,太太,我守习惯了。”
这倒是句真话,
从他认识舒晚以来,他的职责就一直是守着她、看着她、陪着她。
虽然大多时间都跟空气没什么区别,但他确实已经习惯了。
舒晚强打起精神,扯了扯嘴角,“放心吧,老爷子暂时不会再动我的。”
易辞洲还在这,他为了舒晚几乎可以不要命了,易宏义理应不敢有什么其它的大动作。
付沉这才抬起沉重的眼皮,哑着嗓音说道:“太太,真的不需要我吗?”
舒晚沉了沉气,道:“真的,你去睡会儿吧,黑眼圈太重了。”
她说着,就要关上房门。
可付沉忽地抬眼喊住她,“太太啊……”
他难得主动说几句话,但似乎自从那天教堂婚礼之后,他就显得心事重重了。
舒晚回头,挑了挑眉,“说吧。”
付沉犹豫半晌,似是下定万难决心般,都不敢跟她直视,咬着牙说道:“如果有需要我拼命的地方,我也会的。”
舒晚一听,温切地笑了。
她踮起脚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,“好不容易脱离法国外籍军团,又想拼命了?”
付沉耸着肩,微微一颤,“我说真的,太太。”
他有实战,也看过硝烟,闻过火药的味道也知道子弹从眼前飞过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