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呢,他连一点把柄都没有,而她反倒成了他的软肋,动不了,骂不得,牵扯他的心,让他窒息,让他难受,让他心痛。
易辞洲愣神,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。
“混!真混!”
易宏义大声笑笑,缓缓站起身来,拄着拐杖朝自己的卧室蹒跚而去。
看着老爷子的背影,易辞洲攥紧了拳,形单影只站在那,犹如一棵枯木,再经不起一丝吹动。
待久了,他舒张了一下麻木的双手,正欲回身走人,却不想忽地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他。
“辞洲……”
声音飘浮,却饱含难得的柔情。
易辞洲懵了一瞬,回头看去,严芷在护工的搀扶下,站在客厅偏门,神色淡然地看着他。
他有礼有节,喊了声:“母亲。”
十多年的陪伴,抵得上。
严芷嘴角勾笑,慢慢地转过身,“跟我来。”
虽然他十二岁就被严芷收养,但自成年后,他就很少很少单独和她相处。
每次来易家老宅,严芷都回避不肯见他,可这次,倒是让他意想不到。
易辞洲犹豫片刻,随着严芷来到她的卧室。
这间卧室,他小时候住过。
想妈妈的时候,他就一个人躲在衣柜里哭,可当门一打开的时候,迎接他的却是严芷的挖苦和谩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