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生母,面对其他四个妈,还要面对一众兄弟姐妹和廖家一大家子。
这个抉择性的问题,似乎根本没有可比性。
廖霍双腿抖得厉害,心底动摇不定。
眼中坚毅,在沈特助的微笑和廖鸿宴的目光中,缓缓消散不见。
似乎察觉到他的变化,舒晚心中不由慌乱无措了起来,她扬目看去,就见廖霍的下唇已经被用力咬出了血迹。
这是个似天人交战的时刻。
廖霍是个情场上的玩家,但他不是赌局上的常客。
他不敢拿他妈妈来赌,更不敢拿整个廖家来赌。
“舒晚……”
他低头侧目,想问她什么,却在她的眼底,看不到一丝丝的爱意。
那一刻,轰塌般醒悟。
是呢,身边这个女人,跟了他那么久,却从来没有爱过自己,就像一场交易,他付出,她回馈,倒头来,变成了虚无缥缈的游戏。
她不愧是易辞洲的女人,在这种时刻,还能诛心于无形。
终于,在祈盼的目光中,在威胁的话语里,他终于缓缓放开了握住她的手,默默往后退了半步。
舒晚怔怔看着那只手脱离自己的手腕,眼神从惊愕慢慢变得迷茫无措,她顿在那,整个人如僵硬的枯柴废竹,稍稍一碰,就会碎裂成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