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脸上依然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。
她静下心来,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没事,可能太累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易辞洲附和地点头,“那今晚回去,你早点休息。”
-
午宴结束,舒晚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。
坐上回家的车,她靠着易辞洲,闭着眼睛,轻轻搭着他的手肘。
易辞洲正端着ipad看公司报表,他低头看了她一眼,见她额间渗汗,便对司机说:“空调再开低一点。”
司机说:“是,易总。”
微信来了消息,一阵酥麻的震动,像催命一样。
舒晚困得发软,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眼。
舒父:【晚晚,到家了吗?】
舒晚拿着手机坐起来:【没有,还在车上,怎么了?】
舒父:【我回医院了,跟你说一下。】
这些年来,舒父因为下半身瘫痪饱受病痛的折磨,再加上近两年心脏和肾脏也不好,如果不是易家老爷子一直帮着,可能早就撒手人寰了。
舒晚知道舒家对易家有恩,也知道易家对舒家有恩。她能嫁给易辞洲,不过是易老爷子自作主张的一纸婚约,而舒父能活到现在,也是靠易家用钱帮他吊着一口气。
她下意识地朝易辞洲那里轻瞥了一眼,见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ipad,便低头继续打字。
舒晚:【好的,我晚上会往医疗卡里充钱,您别担心。】
她想了想,又发了一条过去:【弟弟欠的债,我也会想办法的。】
发完这条,舒父没有再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