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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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。
易辞洲早早地就起来了。
他散漫地穿上睡袍,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看,除了封况发来的一份文件,其余都是发小哥们儿邀约各大会所的短消息。
“……”他笑笑,摇摇头将手机丢在一边。
风月场所,他出入得太多了,繁花过眼,再多就没意思了。
走到客厅,金色的晨曦从透明的玻璃落地窗洋洋洒洒地照进来,铺满了宽敞的阳台。
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气息,甚至连一点声响都能在这个空寂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地回荡。
易辞洲踱步走过走廊,看着空无一人的餐厅,什么都没有的餐桌,刚刚酒醒的脑袋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哪。
——千城的家啊。
他眉头紧蹙,忽地想起这栋房子里可不止他一个人。
易辞洲来到二楼卧房,走到舒晚睡的房间,抬手敲了敲门。
等了几秒钟,里面并没有反应。
又加重了力度,重重敲了一下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胡桃木的门,震起低沉的共鸣。
急促清脆的敲门声,在易辞洲听来,简直振聋发聩、如雷贯耳,然而对于舒晚来说,却只能隐约听到极其微小的声音,分不清远近,也分不清轻重。
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下意识地扯了扯被子,摸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