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耳朵有什么用?”
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二十多年了,问到自己都厌烦了,问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个聋子了,可现实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给她戳上一刀,又在伤口里狠狠地搅拧了一番。
一闭眼,又是儿时遇见的男孩,那个刻骨铭心的微笑,在她的记忆里,像被烙印了一般,怎么也抹不去。
……
从家里出来,易辞洲走到地下车库,用力打开一辆黑色大G的车门。
坐进车里的一瞬间,他烦闷地扯了扯领口,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然后拨了个电话。
“具体地址发过来。”易辞洲一边发动车子,一边跟对面说话。
也不知道对面在干什么,过了好几秒才懒洋洋地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:“易总,好久不见呀……”
易辞洲眉头稍稍一皱,随即敛起眉眼,揉着指骨沉声道:“把电话给廖霍。”
刚说完,就隐隐绰绰听到女人的娇羞声和男人的埋怨声。
一个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,带着浓浓的港腔:“易辞洲,你这电话打得可不是时候……”
易辞洲眯了眯眼,地下车库里沉闷的空气让他憋得不行,便直接将车开出了地下车库,轰轰的车库门声之下,他沉声道:“怎么?我给你打电话还要挑个良辰吉日?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,越来越粗重,隔着手机还能隐约听见他酒醉上头的糜烂。
易辞洲的耐心几乎要耗光了,刚从一个闷葫芦那里出来,这里又是一个油葫芦。
“易总……”
见易辞洲沉默不语,电话那头的女人继续娇声浅笑,“你都不问问我好不好呀?我之前可是陪你喝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