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手里一紧,醇红的葡萄酒杯被捏得都沙沙作响,“你不是说你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吗?”
被呛了一句,廖霍也自知理亏,他扯了扯领口,往后一靠,将两条长腿翘在桌上,然后说道:“呵,在我看来,冷暴力还不如热暴力管用。”
“廖霍,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说酒后浑话的。”包厢里闷热,还有浓浓的烟草味,易辞洲不耐烦地将酒杯置在桌上,凝神道:“合同呢?”
廖霍扯开嘴角,一口将手里的酒闷了,笑得张狂。
待他笑够了,便挥了挥手,随即从包厢的阴影处走来一个拿着公文包的黑色西装男人。
易辞洲嘲讽道:“你到底是来寻乐的还是来办公的?”
廖霍眼神一凝,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,英俊的面庞带着一丝凌冽,然后利落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。
“按你的要求,舒涞的那笔订单被我截了。”
易辞洲面无表情地接过合同,手指摩挲着森白的纸张,眼睛在合同上淡淡逡巡了起来。
廖霍抱着手臂,懒洋洋靠在沙发上,说:“易辞洲,这对舒涞来说,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易辞洲听着,不咸不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。
廖霍啧啧喟叹了两声,低声道:“哎哎,那个舒涞好歹也是你的小舅子,你这不仅见死不救,还落井下石啊。”
易辞洲将合同递还给廖霍,不露唇齿地说道:“商人面前,只有利益。”
廖霍垂下眼哂笑:“那他姐姐呢?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