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沉了口气,坐在沙发上,漠不关心地闲聊问道:“那你原本想画的是谁?”说完,他抬起头,见舒晚面色寡淡眼眶干涩,又改口加了一句:“不用说了,你的事,我也不想过问。”
不过一个女人而已,他又不缺,问那么多干什么呢,纵使她画的是自己的心上人,也与他无关。
舒晚将画笔丢到一边,在细腻的绵浆纸上轻轻抚触了一下,轻轻说道:“小时候见过的一个人。”
小时候见过的?
什么人值得她记那么久?
女人还真是矫情。
易辞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舒晚的脸,他审度般地看着她,一丝丝一寸寸在她面庞逡巡,然后眯了眯眼,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哂笑,“那他现在呢?”
舒晚看着画面中的男孩,然而脑海里的五官却始终无法和面前的人重合到一起去。
她颤着声音问道:“易辞洲,你真的不记得了吗?”
易辞洲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记得什么?”
这些天回国,每次与舒晚相处,总是觉得她话中有话,而且有些话好像根本就不是针对他说的。
舒晚沉默着一动不动,既没有去回他的话,也没有去接他的目光,只是将视线转向夕阳斑驳下的画纸,静静凝视着,“没什么。”
二人沉默片刻,不知为何,有些尴尬。
过了一会儿,易辞洲冷眼看着她七零八落地收拾着画具,走过去,蹲下来,从地上慢慢捡起一支画笔,在手中把玩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