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现实,她是个残疾人,没什么好的收入来源,只能靠他。
舒晚摇了摇头,“不用想了,不可能,就算我要离婚,易辞洲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她的婚姻,本身就是一场交易。
易辞洲为了得到易老爷子的欢心和认可才答应娶她,既然娶在身边了,除非她死了,否则易家这个牢笼,她逃脱不了。
舒涞也不是不知道这个理,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亲姐姐过得不开心,而自己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一个劲地惹麻烦不说,还让姐姐身陷囫囵,他作为弟弟,怎么过意得去。
舒涞随手从旁边的茶几上开了一瓶矿泉水,闷了一大口,“那就一走了之,世界之大,总有个容身之处。”
舒晚和舒天邝同时愣住。
舒涞深吸了一口气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姐,我给你买票,你跑吧,换个城市躲起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舒晚就扼腕深叹,简直听不下去了。
她打断他:“舒涞,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?躲起来?你让我躲到哪里去?躲多久?用什么身份躲?生活来源又是什么?你怎么就能确定易辞洲不会找到我?”
一连串的问句,堵得舒涞说不出话来。
舒天邝从病床上挣扎着坐起来,舒涞赶忙扶起他,“爸,你慢点。”
舒天邝喘了口气,缓缓道:“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。”
舒晚默不作声地埋头抠了抠袖口的丝线,犹豫几秒沉沉叹道:“舒涞,只要你别再给我找麻烦了,我就谢谢你了,真的。”
舒涞抬眼,抿了抿嘴唇,没再说话。
舒天邝秉着一张病态的脸,为难地在姐弟二人之间来回逡巡了一番,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的脸色顿时又苍白起来:“你小子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