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然深吸,淡定道:“毕竟我是易太太。”
话音一落,头顶炽目的灯光仿佛都黯淡了几分,打在她脸上的阴影随着男人探究的目光愈渐深邃。
好一个“易太太”,冠了别人的姓,就是别人的人了,这一点,他倒是忽略了。
易辞洲的女人,他想碰,都碰不了。
廖霍微微眯了眯眼,嘴角依然上扬,不冷不热地笑着。他往前走了半步,不禁弯下身,侧目抬眼,笑道:“怎么?想搬救兵啊?”
舒晚抬头,毫不示弱地盯着他,说道:“廖先生,我丈夫又不在这,怎么搬呢?”
廖霍一听,似笑非笑地掀了掀眼皮。正路过一个服务生,他随手端起酒盘上的一杯红酒,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,淡然道:“那倒未必。”
舒晚不由蹙眉,抬眼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廖霍看了她一眼,没有搭腔,反倒是往回踱了几步,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整个夜总会大厅。
他沉了沉声线,声音依然轻浮:“这里虽然是我的地盘,但易家也有不少的股份。不管是缺了易辞洲的财力权阀,还是少了我的势力背景……”他指了指脚下,继续:“南沙湾都开不下去。”
舒晚一听,脑中忽地凛了一下,眼神飘忽的瞬间陡然醒悟了过来。
她小声、默默道:“所以,让舒涞来这里工作,是易辞洲默许的?”
廖霍斜睨过来,目光凛然,“你说呢?舒小姐。”
眼前这个男人,看似浮浪不经、懒散随性,但归根究底是廖家的孩子。廖家在香港的时候,势力就已经遍布珠三角,而如今,在千城这座新兴城市,他的脚跟基本站稳,话语之间,都是充满压迫力的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