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的父亲去世得早,TPN集团旗下的金融行业完全被二房家的堂叔易飞白掌控着,如果猜得没有错,这个中年男人,就是那个堂叔无疑了。
果不其然,易辞洲礼貌说道:“堂叔好。”
易飞白见他们携手而来,满是探究的目光先是扫过舒晚,然后慢慢停留在易辞洲的身上。
凝视了几秒,他侧过脸,几不可闻地从鼻腔里轻轻嗤笑了一下。
舒晚诧异地愣了愣,随即抬头去看易辞洲,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,自己也不好说什么,便随着他跟堂叔打了招呼,然后入了座。
舒晚环绕一圈,见易母不在,便问道:“爷爷,妈呢?”
易母身体一直不好,常年久居易家老宅,偏离城市喧哗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。
易宏义一边倒着白酒,一边说道:“严芷她身体不是很舒服,应该马上就来了。”
不多时,就见一个中年女人在护工的搀扶下缓缓从隔间外的走廊里走了过来。
她一身白裙,肩上罩着厚厚的披肩,虽然看着上了些年纪,但是眉宇间的风韵依然犹存,依稀能看清往日的风华。
易飞白笑意更浓了,懒洋洋地喊了句:“大嫂。”
严芷稍稍点头,她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,目光落在易辞洲和舒晚身上的时候,不禁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“母亲,坐。”
易辞洲站起来,将身边的椅子拉开。
舒晚也赶紧站了起来,伸手扶住严芷的胳膊。
然而没想到的是,严芷挥开了两个人的手,冷漠的声音就像一汪死水,冰凉凉地浇灌而下,“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