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咬着下唇,一把推开易辞洲,“我累了,洗澡去。”
她说着,眼底有些晶莹地收拾了一下行李,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。
随着浴室传来淅淅不止的水流声,里易辞洲坐在沙发上,睃了一眼半透的浴室门,默然不语。
说实话,刚才舒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,他确实紧张了。
不是因为她的那句“体验不下去”,而是因为那句冷冰冰的“离婚”。
曾经他觉得,随着老爷子的放权,TPN集团终有一天会全权由他掌控。
让这个女人滚蛋,是迟早的事情。
但是此刻,不知道为什么,他一点也不想,一点也不想让她滚蛋。
蒙特利尔昼夜温差大,入了夜的风凉得很,时差没倒过来,易辞洲也睡不着。
他点了根烟,口中轻吐,手心的温度也逐渐回温。
闭上眼,仔细想了想。
是啊,他需要这个女人来当他的门面,需要这个女人给他塑造一个善意满怀的人设。
呵,一定是这样。
一根烟抽完,又抽了一根。
窗外的风愈来愈大,直至吹散了屋内的焦灼味,只剩下淡淡的烟草清香。
见舒晚还没出来,易辞洲不耐烦地走过去,敲了敲门,“砰砰砰——”
然而里面毫无回应。
“砰砰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