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,满是舒晚浑身赤|裸依附在他怀里的样子,满脸的惊慌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求生欲。还有那两只紧紧攥着他衣服的手,和两只将他缠死的脚,都莫名地牵扯着他的神经。
他本以为舒晚会是一刚到底的人,却没想到,她也有怕,而且会怕得那么彻底。
心底的顽石被一点点敲开,露出柔软的内里。
不经意间,易辞洲的心态就慢慢发生了改变,而他丝毫没有察觉。
他又问了一遍:“那个梵高艺术展的票买了吗?”
封况愣了愣,好吧,刚才他叽里呱啦了一通,都是自说自话了。
他干脆直接把票递给了他,提点道:“易总,您已经问了很多遍了。”
“是么?”易辞洲接过票,挑了挑眉,心情似乎不错。
然而舒晚并不知道易辞洲买了票,就算她知道了,她根本就不会去相信。
起床后,套房的客厅内就已经站着付沉了。
这位大哥也是能熬,不吃不喝,就这么站在客厅正中央一直等着她醒来,“太太,这里地处downtown,比较乱,易总让我来护你安全。”
走到哪都有人跟。
舒晚只觉得每分每秒都在煎熬。
她看了一眼付沉,问道:“我就在酒店,也要护着?”
付沉想了想,也觉得有道理,不住点头,“太太出去的时候,知会我一声就行了,我会跟着您。”
舒晚掀了掀眼皮,“哦……那我是不是上厕所你也要盯着?”
付沉愣住,“这个倒不用。”
“……”见他憨楞,舒晚不觉失笑,她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早餐,抬手指了指,问他:“要一起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