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个时候,她还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她,也不知道他娶她,不过是为了迎合老爷子。
舒晚笑笑,侧目睃他,淡淡道:“是啊,你也说了是以前。”
易辞洲闻言,心口不禁轻轻颤了一下,像是有什么东西钳夹住了他的动脉,慢慢让他血流静止直至窒息。
他抵了抵下颌,将水杯置在桌上,然后走到衣架边,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两张票,语气平淡,“今天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票面上,是沉浸式梵高艺术展的照片。
他说着,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转身把其中一张票递给她,就听身后漫不经心地说:“好。”
他手中一顿,攥紧了票,回头道:“你也不问问去哪?”
舒晚耸了耸肩,无所谓道:“去哪都一样,你去哪我就去哪,乖乖听话,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“……”
闻言,易辞洲不是滋味地咬了咬唇角,他烦躁地将票塞回口袋,沉声道:“乖乖听话?问题是你听得见吗?”
他说完,看也不看她,径直走进浴室,然后“砰”地一声关上门,连回话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吃过早饭,舒晚就跟着易辞洲出了酒店。
压抑了几天,呼吸着新鲜的清晨空气,她根本没管司机往哪开,只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,等到了艺术展的门口,她都浑然不知。
车子稳稳停下,舒晚却连头都没偏,眼中空洞地发着呆。
易辞洲看了她一眼,捏了捏眉心,道:“到了。”
然而舒晚依然在走神,仿佛没有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