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淡然斜睨,“董事长,您什么意思?”
“别跟我在这装模作样。”易宏义不轻不重拍了拍桌子,压低了声音,“我问你,你是怎么对小晚的?她嫁给你,不是独守空房的。”
其实老爷子知道他们夫妻表里不一,也在他的意料之中。外界人看着美好,可里面的陈腐虚浮,也只有自己家关上门才懂。
这个道理,大家都明白。
只是都没说破。
易辞洲垂了垂眼睫,沉默了许久。
对于舒晚,可能这两年确实对不起她,但是他觉得,有些事情说不出口。
一旦说出来了,谁都不好过。
易宏义不阴不冷地笑了两声,打量审度似的在他身上来回逡巡,说道:“辞洲,爷爷还是那句话,不喜欢她就算了,至少让她有个孩子。”
易辞洲一听,嘴角不觉下垂,眼底倏地阴鸷了下来。
果然,在老头子的眼里,自己始终高攀不起那个位置,成为一个继承人的前提下,还需要一个更加优秀的继承人。
至少,母亲得是干干净净的。
易辞洲冷笑,不卑不亢道:“既然爷爷喜欢她,不如您和她生一个?不过您老这岁数,恐怕有心无力。”
话音刚落,易宏义原本还算缓和的脸色忽然就黑了下来。
他两眼瞪圆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,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把手培养的,亲孙子,能对他说出这种下九流的话来。
他怒目而视,将手中的茶杯种种砸在易辞洲的脚下,“好啊你!长大了,翅膀硬了!你是不是以为,老头子我只有你这么一根独苗了,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?易边城!别忘了,我这些年是怎么费心费力把你培养出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