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之前,他怎么没觉得呢。
呵,不过可能不爱,就没什么感觉吧。
他注视着她,手依然在她发间游走,他没刻意去看她的助听器,反倒拨开发丝,抚上她已经遮不住红晕的脸颊,喃喃喟叹:“阿晚,你的脸真招人喜欢。”
舒晚睫毛轻轻掀起,淡然道:“可我的耳朵却招人唾弃。”
易辞洲眼神一凛,不置可否地欠了欠嘴角。
四目相对,二人无言僵持。
半晌,舒晚才抿了抿嘴唇,低声道:“那个……舒涞的赎金,谢谢……”
易辞洲剑眉微皱,既不否认也没肯定,只几不可查地哂笑,之前自己鄙夷不屑的床上交易,如今也变成了取悦女人的工具。
可他不会承认。
于是,他低沉着清了清嗓子,“不过就是给你的酬劳而已,一向如此。”
他是个商人,不做亏本的买卖,自然也不会让别人亏。
既然睡了她,又不爱她,那么该给的酬劳,还是要到位的。
以前是包、首饰、衣服。
现在变成了那个饭桶舒涞。
正如她所说,都是要花钱,没什么区别。
舒晚沉默了一会儿,深吸一口气,“赎金有多少?”
易辞洲挑眉看向她,轻嗤道:“本来没有多少。”
她不明所以,“本来没有多少?”
易辞洲冷冷说道:“你那个智障弟弟一路上嚷嚷着他是我的小舅子,你觉得缅北那边的老板会开几位数?”
闻言,舒晚心中不由千斤灌顶,压得她一瞬间喘不气过来。她沉默着坐在一边,蜷着腿,憋着腮骨,根本不敢去想那个数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