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听着,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。
明明不喜欢她,甚至厌恶她是个离了助听器就活不下去的聋子,但他就是莫名地想去关心她,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在牵扯着他的情绪。
他沉默了很久,说道:“严芷不是我的生母。”
舒晚眨了眨眼,没说话。
她当然知道他的生母不是严芷,否则他怎么会是私生子呢。
“我从小被养在外面,在一个不太好的地方长大,我妈一个人抚养我。”易辞洲继续道:“她是个聋哑人,跟你不一样,她是先天性的,从来没有听到过声音,也从来没有说过话。”
舒晚闻言,不由自主地颤了颤。
她虽有猜到,但听他自己亲口说出来,总觉得心神难捱。
她喃喃道:“所以你会手语。”
“是,从小就会了。”易辞洲犹豫片刻,点点头,“她……不会说话,从来没有给我唱过歌,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故事,更没有说过爱我。”
“但她一定是爱你的,否则她怎么会顺了老爷子的意,离开你呢……”舒晚转过头,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。
易辞洲眼神一凝,问道:“廖霍连这个都说了?”
舒晚一愣,赶紧道:“是我自己问的。”
他略有疑忧地看了她一眼,见她脸色闪过一丝慌张,以为她是怕自己责怪而心惧,并没有多想。
舒晚背靠在他怀里,静静躺了好一会儿。
直到背后的那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她才扭动了一下身体,从他怀里一点一点挪了出来。
然而刚刚挣脱桎梏,
又遁入禁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