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酒,脑袋都有些不清不楚了。
但他耳边依然还回荡着廖霍的那些话。
这些话语之中,穿插着舒晚假意讨好的一颦一笑,曲意奉承的一言一行,还有察言观色的一举一动。
是啊,她从来都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。
以前是爱,后来是执念,现在知道他不是易辞洲之后,可能就只剩下苟延残喘。
如果不是舒涞,
她说不定早就一走了之。
他抬眼,眼中虚晃地看着整个公寓。
她在这里住了那么久,却没有她的一丁点气味,甚至连生活的痕迹都没有。
——舒晚啊,你的心真的不在我这里。
易辞洲深吸一口气,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伏特加,咬牙阖了阖眼,闷进去一大口。
他扶着餐桌站了一会儿,正想回房,忽地就看到她的工作室半开。
他思忖片刻,推门走了进去。
她的工作室虽不比他的办公室大气宽敞,但如此狭□□仄的空间,不仅布置得井井有条,甚至还腾挪了一块地方养了几盆植物。
他静静环视着了一圈,忽地,就看到了那个盖着防尘布的画架。
这幅画,她画了很久。
画中的那个男孩,始终没有脸。
易辞洲脑中一震,突然想到了什么,走上前,用力掀开防尘布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幅暖阳草荫的安静场景,倚靠在花园篱旁的那个男孩,脸上溢满笑容。
这张熟悉的脸,犹如一道晴天霹雳,就这么直直地劈在了他的双眸瞳孔的正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