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咬牙,给易辞洲打了电话。
意料之中,无论电话响了多久,就是无人接通。
她又打了他的工作电话,几乎一拨通就提示占线。
易辞洲这个人,工作上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电话,除非他有意为之,刻意忽略掉她的号码。
是了,他看见了,可是他按断了。
对于她,他已经没什么话可说,甚至都没有再给她一个低头示弱的机会。
舒晚默默放下手机,鼻尖酸楚越来越浓烈。
想了想,她叮嘱了王兰:“千万别再刺激他了,尤其不要提缅北,也不要提舒涞,尽量让他多睡会儿。”
王兰肯定地点头,“放心吧太太。”
在医院守了两天,舒天邝都没有醒过来。
医药费已经如流水般花出去,舒晚头疼得厉害,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在医院陪着。
早上,她让王兰去端水过来。
正准备给舒天邝擦一擦脸,忽地,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响起警报,提示血氧浓度过低。
听着“嘀嘀嘀”的声音,床上的老人也毫无反应,舒晚一惊,跌跌撞撞跑出去叫医生。
舒天邝被紧急送往抢救室,舒晚一路跟去,最后被护士拦下来,“我们会尽力而为的。”
舒晚没辙,只能干坐在门口等待。
医生还在奋力抢救,她擦了擦红肿无泪的眼眶,疲惫地靠在墙边。等抢救室的灯灭了,舒天邝被转移至了ICU。
医生告知,没有脱离生命危险,探视还需要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