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抬眼看了看她,拿了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一下手,便起身朝她走来。
舒晚脸色苍白,原本红润的嘴唇在这些天的煎熬下也变得干涸脱皮。她后退两步,抵着门,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堵在嗓子眼里,祈求般道:“易辞洲……求你了……真的……”
易辞洲抬起一只手,撑在她的头边,面无表情地反问:“诚意呢?”
舒晚心口痛得要死,她颤着嘴唇问道:“我的诚意?我已经开诚布公了,按照你的要求扮演一个好太太,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他淡然道:“你知道的。”
一个缺爱的人,想拥有的东西简简单单,就是她的人和心。
人他已经拥有了,可是心呢,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,从来都没有在他这里过。
他眼神缓和片刻,伸手拂过她的发丝,快要触碰到脸颊的时候,舒晚却再也忍不住,恶心感猝然从胃里涌上来,当着他的面干呕起来。
她呕得几乎脱了神,两只眼睛通红地剜过他的手,僵硬地低吼道:“你别碰我!”
易辞洲蹙眉抿了抿唇角,见她这般模样,倒是有点吃醋的觉悟,不禁宽慰。
他决定,只要她开口再求求他,他就答应。
舒天邝的医药费,托关系去缅北赎回舒涞,好好宠她一辈子,他都可以做到。
哪怕她的心在“易辞洲”那里,他也能一点一点掠夺回来。
跟死人比,他有胜算。
然而事与愿违,舒晚仓惶地避开他,似乎与他目光相交都格外恶心难捱。
她单手扶墙,两眼空洞地漠然道:“你不爱我我接受,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也无所谓,我只求你把我弟弟带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