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黑夜,付沉终于回来了,他一进来,便低声直言道:“易总,已经打掉了,根本不用盯着她,这女人往医院跑的速度,比我还快。”
他说着,将沐沐的病例,小心翼翼放在他的面前。
易辞洲漠不关心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不过一个芝麻大的胚胎,是不是他的都尚未可知,他才懒得去管。
付沉站了会儿,镇定思量,犹豫道:“易总,有件事……”
易辞洲哑声问:“什么?”
付沉:“是关于那幅画的……”
易辞洲闻言,眼神遽凛,“说。”
付沉咬着下颌,沉声道:“您有没有想过,太太画的那个人,可能不是以前的小少爷?”
他疑惑,“不是他?”
她口口声声说的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男孩,不是以前那个易辞洲,那还会是谁?
付沉磨了磨嘴皮,道:“我不止一次听沈特助说过,您和那个早亡的小少爷长得很像……”
易辞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他阖了阖眼,烦躁道:“同父异母,长得像不是很正常吗?”
他不耐烦地抬眼,正对上付沉看破不说破的双眼。
长得很像?
是啊,他们本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。
易辞洲愣怔了两秒,然后从办公椅“噌”地站了起来,大步一并跑向停车场,开上车就径直驶向一品兰亭。
他冲进舒晚之前在这里的那间工作室,推开门,里面被收拾得零零乱乱,连原先一直屹立在窗边的画架都散在了一旁。
就是这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