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霍挑了挑眉,又摆出往日里那副轻浮样子,“不谢谢我吗?我付出也不少。”
舒晚正搅着牛奶,闻言眉头一皱,将勺子一扔,嗔道:“我人都跟着你了,还要怎么谢?”
廖霍懵了一瞬,见她突然跟自己撒娇,不觉有些诧异,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:“舒晚,我还想要你的心。”
她的心,不在他这,更不在那个人那。
至于在哪,谁都不知道。
坦白讲,舒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,曾经她的心完完全全在易辞洲那,可是他亲手把它一点点碾碎了。
现在,已经没了。
见她笑容僵住,连手中的牛奶都快放凉了,廖霍咬了咬下颌,不甘心地追问道:“还在他那吗?”
舒晚紧了紧手心,强忍着心中那股无边无际的委屈和愤恨,胡乱地拿起一个可颂面包往嘴里塞,咽不下去又闷了几口牛奶。
“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她噎住,重重几声就把口中的食物吐了出来。
瑞卡正端来鲜榨的豆浆,见状吃了一惊,差点把锅都给扔了。
廖霍大感懊悔,来不及反问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,就大步绕过桌子,将她揽入怀里,然后顺着她的气,让瑞卡倒来水喂她,“你别急,我不勉强你……”
舒晚再也没忍住,眼泪汩汩而出。
她推开他的手,将自己的两只助听器摘下往桌子上一放,转身朝房间跑去。
廖霍怀中怅然一空,陡然间怔住。
良久,他惋惜摇摇头。
不是因为她发脾气,而是因为她好不容易吃点东西,又白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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