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陈景迟过得倒不是很“快乐”。
老爷子天天来病房查房,简直比他的主治医师来得还勤,而且一时半会儿还不走。
平时,谭卿虽然勒令禁止他做那事,亲亲抱抱还是由着他的。
现在有老爷子在,她把他当危险品似的,坐都要坐得离他三尺远。
他一旦想靠近,还会接受到眼神警告。
只有吃饭的时候,勉为其难地坐在他身边。
比如现在,被冷落了一早上的陈大少爷,敷衍地吃了两口,就神情怏怏地放下了筷子,靠回床头,双手抱胸地看着她。
“你,吃饱了吗?”谭卿看着他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饭菜,骨头汤一口也没喝。
陈景迟淡漠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吃吧,不用管我。”
听听这表面善解人意,实则赌气的语气,谭卿买账地点了点头:“好吧,那你先休息。”
“?”
她就这样?
连象征性地劝一句都没有?
而且他这几天休息得还不够吗,天天修身养性的,感觉马上就可以遁入空门了。
但他也不愿点破,置气地闭上眼,眉头紧紧拧着。
全身上下都写着“你再不来哄我一句,这辈子都别想好了”的委屈。
谭卿看得忍着笑,扒了几口饭。
火速吃完,端起被他嫌弃丢在一边的碗,夹了点菜,又勺了两勺热腾腾的骨头汤,放轻动作地坐过去。
“陈景迟——”
“不吃,我不饿。”他破有骨气地拒绝。
然而下一秒,抿紧的唇上传来一阵温热光滑的触感,忍不住睁开眼。
她举着小勺子递在他唇边,乌黑透亮的眼眸里笑意盈盈。
“张嘴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陈景迟看得发怔,配合地张开嘴。
“有点烫。”囫囵咽下去后,喉结滚了滚,好半天,才挤出一句听着像挑刺的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