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灼人得耀眼,没有风走过。
打闹声穿过疏疏浅浅的树影,杂糅着校园里聒噪的蝉鸣,好像奏响了夏日乐谱上一段最平凡也最舒心的旋律。
“想什么呢?”一抹冰凉贴上她脸颊。
谭卿眼睫颤了颤,下意识地抬头,发现是陈景迟手中的果汁。
他已经收回手,但那冰冰凉凉的触感好像还没散。
原来他也会做这种幼稚的举动吗?
谭卿摸了摸脸颊沾上的水迹,藏起唇角的弧度:“没什么。”
“换换?”
“?”
陈景迟:“可乐,给我。”
“但可乐不是杀精吗?”大概是被前面两人鲜活的打闹声感染,谭卿难得没思考就脱口而出,等反应过来,尴尬地不敢去看他。
陈景迟没忍住,轻笑了一声:“听谁说的,也是邰蓉?”
“不是,新闻上看的。”
“那家新闻应该已经关门了吧。”陈景迟拧开瓶盖,又松松地旋回去,递给她,“没有科学依据的事,比起担心这个,不如说喝多容易得高血糖。”
“嗯。”
察觉到她语气不对劲,陈景迟低下头,盯着她看: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拿着。”
“好。”她动作小心地接过,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和他手指轻轻碰了下。
温热,干燥,肌理比自己似乎要硬一些。
不敢多遐想,谭卿赶紧收回手,像个做错事怕被抓包的小孩。
陈景迟没有在意她这些小动作,又问:“要不要撑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