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的,妈妈是觉得——”对不起三个字在这时候只剩下浓浓的无力。
余惠萍哽了哽,还是说不出口:“总之,我希望,你能好起来,好起来之后,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,都可以。”
“他现在人呢?”
余惠萍:“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“另外两个报警的呢?可以再联系上吗?”
余惠萍:“可以是可以,你是想?”
“我会起诉魏历华,但不想有其他人知道。”她刚醒来,声音还是哑得,语速也很慢,但透着一股让人心尖发凉的冷意。
余惠萍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重重点头:“好,还有其他的?”
“我想要一个充电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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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警察接到通知,来做了详细的笔录。
大概是处于保护受害者心理考虑,和她沟通的是个年轻的女警。
谭卿虽然脸色很差,但整个过程下来,情绪异常稳定,言辞也十分清晰有条理。
谈话中多次重申的就是
——酒后强|奸未遂,导致激怒施害者暴力持刀杀人。
到后来,女警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层雾气,认真地帮她记录每一句要说的话。
笔录结束,看着警察离开病房,谭卿拔下充了一下午的手机。
很顽强,开了机。
她点开通讯录页面,只有一通陈景迟的来电,是在她打出去后四个小时回拨的,响铃十二秒。
除此之外,再也没有多余的消息。
那一刻,伪装了一下午的盔甲好像在这一刻被人剥开,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进来,全身突然疼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