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谢又南说:“想说什么就直接说,你这样,我无法心平气和地和你谈。”
魏乐州闻言大笑出声:“没想到你会说这样的话,真的那么在乎她吗?”
谢又南神色如常:“我会出现这里,不是已经回答你了。”
魏乐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:“说得也对。”
谢又南说:“我和你的事,与她无关,放了她。”
“不不不。没有筹码在手,我可不敢直接对上你。”
魏乐州低笑不止,他当着谢又南的面前,又用手背轻拍了两下简穗的脸,“能看到你乖乖听话可不容易啊,多亏了这个漂亮的女孩。”
室内“啪啪”响了两声。
谢又南身侧的拳头无声攥紧。
魏乐州仔细看着谢又南的脸色,没看到想看的表情,失望地道:“怎么,为什么都这样了,你的表情还是没变化?”
他状若喃喃自语:“你确定你真的在乎她?这么平淡的反应可不是我想要的,你应该表现得更加激动才行。”
他想了想,“是不是你觉得我力道太轻了?还是在这张漂亮的脸蛋落下一个烟印会比较好?你说呢?”
他不怀好意地把指间的烟头晃了晃,零碎的烟灰掉落在简穗的脸上。
谢又南沉默了一下,嘴里突然像是背诵什么资料地说着:“京大附属医院1008室,患者十八岁,女性,因为头部撞击而变成植物人。”
魏乐州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了,他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,“……什么意思。”
“她没有死,你对我的恨毫无意义。”
谢又南低沉地道,脚步不动声色地迈开,朝他们走近了几步。
“……不可能。你在骗我。”
一直老神在在的人被谢又南的一串话搅乱了阵脚,挑明了心底最念念不忘的心事,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。
魏乐州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很快又恢复阴沉: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从楼顶跳下,就那样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,断送自己的性命。
可悲又可笑。
“也对,躺了一年,大概也跟死了差不多。”
谢又南说。
魏乐州阴沉地看着谢又南:“你在玩我?”
谢又南踩着无声的脚步,不着痕迹地靠近二人,“那得取决于你到底想听到她还活着,还是早已经死了。”
他的语气就跟讨论天气那般随意,魏乐州听得怒气上涨,语气变得阴冷:“住嘴,你不配提起她,你这个杀人凶手。”
“哦,对不起。”
谢又南随口道歉,脚尖轻盈勾住手边残旧的椅脚,猛地一用力,朝魏乐州右手边的墙角方向一扫而去!
“呯”的一声巨响。
腐烂不堪的椅子砸中墙角四分五裂,朝四周迸裂而散。
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,魏乐州拧眉躲开飞来的断木,电光火石之间,高大的阴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,一脚把他狠狠踹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