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脸凑过去,近距离看他清隽的五官。伸手,细细描摹他的眉眼轮廓,指尖停在了他的眼尾痣处。
他的这颗痣生得极性感,幽幽夜色为其镀了层昏黄的光。
云深看着她,喉间滚动,低垂的眼睫不自抑地颤了一下:“你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童雀竖起食指,虚虚掩住他的唇:“别说话。”
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,童雀越看他,越觉得他看起来不似凡物。像一副画,破次元的画。
“画,是不可以说话的。”童雀呢喃道。
云深像是被她蛊惑了,很听话地闭上了嘴。
待她掩于唇上的食指移开,他望着她眼的视线才逐渐下行。顺着如玉般的鼻骨,一路滑行至她被酒润了色的唇瓣间。
心尖滚烫,脑子像是被火灼烧过,暂停了思考能力。凝神看她诱人的唇,小心翼翼地倾身,欲吻她。
醉人的酒气袭来,童雀瞳孔间落下的影子在悄声放大。
距离渐近,唇即将触碰一瞬童雀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,迅速偏头躲开。
云深扑了个空,保持着倾身的姿势僵硬了两秒,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。缓慢直起身,与她拉开距离。
仰头饮尽杯中酒,曲指轻抚杯身,低着眼沉默良久。
“抱歉,我好像喝多了。”云深说。
“没、没关系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童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试图缓解这让人窒息的尴尬。
把脸转向另一侧,偷偷摸了摸,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