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牧贞略带僵硬的转过身,嗯了一下。
康胜上下打量的目光,叫他产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贼心虚的不安感。
康胜说:“那你毛巾睡衣都不拿吗?”
赵牧贞这才恍然,直奔阳台而去。
“我去拿。”
洗手间的门锁落下才心安。
狭小湿热的空间里,他脱了上衣,手臂前胸腹部都有一层清薄有力的肌肉,腹肌尤其明显,随着粗沉的呼吸起伏。
他一直挺爱锻炼。
常芜镇的房间里就有简易单杠,后来被约西随手搭了裙子,他就让单杠顺其自然成了她的挂衣架。
面前洗手台的上方就是镜子,他已经微微攥出点汗的手,从裤兜里拿出来,掌心里是她今天穿着在他面前晃了一天的透明白丝。
攥揉在一起,像被欺负坏了,白色叠加,变成一种不透明的浊白调。
与他想象的触感有差异。
太软太滑了。
像从她后腰衣摆滑进去,指尖所感受到的那一点触感,他都不敢用力,感觉她会被揉化掉。
喉咙干烧到哽烫,口腔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可供这旖思再继续延伸。
他已经起了反应。
这晚他洗澡的时间比以往长。
袜子他洗了两次,一次在洗澡前,一次在洗澡后。
他换好睡衣,人回复如常,站在镜子前,脑袋上的湿发还在滴水,他垂头,专心吹着这两条量感极小、存在感却极强的白色丝袜。
如羽毛还要薄,叫它短时间内就能被吹干。
偏有一滴水,在他额前的发梢上久蓄失重,直直坠落在他掌心里,在那片软白上,又再度晕开一个深色的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