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婶婶热心过头,拿出一叠铁丝衣架来,就要打开箱子帮她挂衣服。
“我是艺考生,已经查过了,”约西及时按住箱子,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女人有几分讪讪,放下衣架,利索地笑着摆手,“那行!你有事喊我啊!”
人一走,约西只想感叹她那把爆竹嗓子。
又尖又亮,隔门隔楼,都能听到她在楼下跟邻居聊什么高考成绩,又提到镇政府什么的,用的是方言,约西只能模糊对上几个词。
为了千里迢迢来常芜镇受罪,一大早从北熙城动身,下午才到,人累得不行。
这会儿没精力一次性收拾完两个箱子,任由东西摊在地上。
床上四件套是新的,跟女人绸衫有一拼的艳丽花色,枕被有阳光暴晒过的味道,还算舒心。
约西躺在上面,回微信里朋友的消息。
约西:[到了]
卜心慈:[我佛慈悲,真是万幸,那鬼地方竟然通网]
约西:[……]
约西:[你对国家的网络通讯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我是来古镇,又不是去地府!]
卜心慈跳过吐槽,报上新消息:[你中午又上热搜了,看位置又是买的,据说是你的高中同学爆料,说你为学长打过胎,真的假的,姐妹你这么猛?]
约西:……
看着乌沉沉的木制结构屋顶,约西连动手打字的功夫都不想花,按着语音键,有气无力地骂。
[滚呐,能不能说点好听的,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烦?楼下那个女人像属喇叭的,到底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欢天喜地,口若悬河,喋喋不休?]
对面也回一条语音来。
[啧,瞧瞧咱这成语词汇量,网上说你二模连语文都不及格绝对是造谣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