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低平,嗯了一声。
约西笑起来,又讲大道理:“强扭的瓜有点甜就够了!”
她眼周放松,并没有弯月的形状。
这是她真实的笑颜。
他默默看着又悄悄记住。
夜太静,那感觉像整个常芜镇都睡着了,只有他们两个在看月亮。
哪怕同住一间房这么多天,他们交心聊天的时刻也只有刚刚在堂屋,她下意识地问,他就下意识地答了,明明在溜冰场那会儿,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私事。
人与人之间的牵连太微妙了。
赵牧贞看她一直竖着的大拇指,瘦白,骨节秀匀,像一截清玉。
温度是凉的,他刚刚碰触过。
忽然就也想知道一些她的事,声音几乎脱口而出。
“你拍戏也会受伤吗?”
“会啊,肯定会,”勺子插在西瓜碗里,约西吃得差不多了,察觉旁边的目光,恍然一下看去,左右摆了摆自己的大拇指说:“你说这种吗?这种一般都是经纪人和助理帮我处理。”
“还有别的种类?”
“现在基本没有了,小时候拍戏为了出效果,为了抓最真实的反应,有的导演讲戏有时候不会讲全,他不会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我会遇到什么,有时候会被吓到伤到什么的。”
她语气特别轻飘飘的,不经心的口吻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。
“这么做,你父母会同意?”
“会啊,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进这个圈子了,有时候我在片场哭,一群大人包括我父母他们都在笑,还鼓掌呢,说西西好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