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牧贞被约西按到床上后,很不自在,几次试图起身都被约西推回去。
小剪子把枝尾剪齐,约西低着眼,专注说:“赶紧睡吧,待会儿我下楼就说你今天有重要的事做,嗯……刚好你最近不是在整理资料吗,我就这么说,放心吧,你婶婶他们不会上来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话音出口就收到约西一个食指比唇的收声警告。
约西摆好插花的杯子,起身出去。
明明是他的床,他时隔一段时间躺上去,看着房梁结构,心境空旷,竟然觉得很陌生。
赵牧贞微叹,一翻身。
一双棕黑相间的大眼睛,直击眼帘,超长睫毛,三瓣嘴冲他露出一个无敌甜美的微笑。
赵牧贞脊背石化一般朝后僵了一节,过了两秒,他伸手指,捻起一只兔子耳朵,男女授受不亲一般把兔子揪到一米开外。
看了看,不满意。
四目相对还是好尴尬,他还给兔子翻了个身,翻完又觉得看着兔臀不太好,虽然约西给兔子穿了衣服,但这奶黄色的花边裙也太短了。
有件T恤搭在床尾,他拿过来,抖开,给兔子盖上。
这才有了之后约西进来看了都捂嘴发笑的一幕。
某人侧卧,睡颜沉静,薄被搭在腹部,而某只兔子被推至犄角旮旯,大眼睁得溜圆,也好生生盖了一床小被。
人兔之间隔一道银河距离,互不相干。
哪里来的唐僧,干嘛呀,怕兔子变成女妖怪吗?
约西忍住笑,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蹲下来,笑了会儿,忽的视线停住。
他是真的生得好。
在皮在骨都透出一种一尘不染的清峻,眉骨高,长眉如剑,偏生一双温柔眼,眼皮上一道开扇细褶,干净利落,叫人不由想到松枝薄雪,朗夜明月,那些有凛冽气又有透明感的意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