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都不看自己,约西大了点儿声,娇气死了。
“我说我做噩梦了,你听见没有?”
地铺是贴床沿铺的,不然她也不会蹬被子一蹬一个准,每次都砸到赵牧贞,伸个手的距离,就能靠近她。
赵牧贞握住她的手,又软又潮,糯白似小鱼的手指就一根根溜进他指缝里,勾着他晃。
视线落在她脖颈里黏住的一缕乌发。
“热吗?空调开低一点?”
约西侧枕,抓住他的手才觉得真从梦里走出来了,有所依凭,踏踏实实,哼哼着点头,然后拉着他说自己刚刚的梦境。
“……好大一只兔子,毛茸茸的,热死了,什么鬼力气嘛,大得要死,趴在我身上一通乱啃,我差点喘不过气了,他还有一帮兔子小弟,神经病,不让我走,堆了一个超大的胡萝卜山,说要我当兔子夫人,什么乱七八糟的梦。”
她回忆完,自己先笑起来。
但梦里的恐惧是真实的,被绝对力量压制,一动不能动。
约西闭眼,舒出一口气,越想越好笑。
“好可怕,人兔恋,太重口味了。”BaN
她抽回手,钻进被子里,一通找,揪到一只兔耳朵,毫不手软往床下一丢。
没想到砸到赵牧贞怀里。
“肯定是这只坏兔子!今晚不抱它睡了!”
赵牧贞刚调好温度,遥控器放在一边,捡起这只摔得四脚朝天的可怜兔子,目光有些自责。
约西换个姿势趴在床上,枕头上只露半张脸:“赵牧贞我脖子酸,我是不是落枕啦?”
她歪歪脖子,露出肩带掉落的大片白嫩皮肤。
稍稍凑近,就能闻到女孩儿被窝里独有的那种温暖甜香,像下过雨的花园,湿润里沁着馥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