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周是腰不舒服,睡不好,还有上上周,”小谷忘了是什么毛病,懒得翻记录了:“谁能睡好了?”
说完想起来约西调理的中药包还在热着,起身去拿。
剪了袋口,倒在小碗里。
大孝子约舒霖找过来,亏得是酒驾吊销驾驶证了,不然砸在约西桌上的除了墨镜还有他那把耀武扬威的跑车钥匙。
“赵约西你够大牌啊!妈说她身体不舒服,你都不能回去看看她?”
桌子窄,马衔扣的墨镜没什么体量,撞了一下,直直掉下桌。
小谷瞪一眼这大少爷,就要去捡,约西抬手制止,未上妆的唇瓣,色泽浅淡透着一丝病气,低低两个字吐出来,自有气势。
“别动。”
她转去看怒发冲冠的约舒霖,就像看猩猩在自己眼前舞了一通,除了一点点厌烦别的情绪都没露出来,抬下巴,示意旁边有空椅子。
连飘着的热气都泛着苦味,约西低眉,两口喝完,把碗递给小谷,小谷换一杯清水给她漱口。
坐下后的约舒霖这才反应过来,大剌剌岔着腿,讪讪道:“你这喝的什么药?”
“调理的。”
“调理什么?”
约西没接他话,清水滑过嗓子,将最后一点苦意也吞下,慢悠悠说起顾玉萍来:“你不是说妈妈不舒服吗?城西那边有个老中医,姓蒋,妈妈之前在那儿做过艾灸,挺好的,我这药也是在那儿开的,你带她再去看看吧?”
“城西哪儿啊?哪个姓蒋?我怎么不知道?我怎么带她去看病啊?”
自问出一脸疑惑来。
约西垂眼,收了温和,倾身放杯子磕出不高不低一声响,看着约舒霖,一种无形压迫朝前方逼去。
“现在懂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