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女士不了解女儿的喜好,以为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粉色系。差人将初羡的房间装修地粉粉嫩嫩的, 满屋子的洋娃娃堆在一起。
事实上初羡一点都不喜欢粉色。大概是骨子里就缺乏少女心, 她压根儿就不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。
开始不适应, 住了一段时间也就习惯了。性格使然,她不善于开口向别人提要求, 只能自己慢慢适应。何况住在贺家,她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。
室内点一盏小台灯, 晕暖昏黄的光束静悄悄地照亮四周。灯罩是白底青花的纹路,顶部刻几只细小的蝴蝶,在朦胧的光影下振翅飞翔, 栩栩如生。
这盏台灯是赵女士诸多审美中最深得初羡心意的一件物什,旁的都让她实在喜欢不起来。
她盯着这几只蝴蝶发了会儿呆。
窗帘拉了一半,夜色犹如一头打盹的巨兽, 懒洋洋地匍匐在上方。
周围寂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。
初羡的房间正对着后院,院子里种了一棵樱桃树,光秃秃的枝桠上零星挂几片枯黄的叶子。此刻正迎着刺骨的寒风,瑟缩摇晃。
自从车祸以后, 她被母亲接到贺家住。她就时常有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。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枯坐着,对着后院这棵樱桃树冥想。
其实很多时候又想不出什么。
这半道上冒出的师兄,让初羡一晚上都没睡好。
她原来那个手机在车祸现场报废了,里面所有的信息都没找回来。她现在这个新手机的通讯录空空无也,能联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。
她完全不知道该找谁去打听傅枳实的情况。
想了半夜,后面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。
然后初羡做了一个梦。她居然梦到了傅枳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