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会再有一个叫王谨惠的朋友。
“是不是谁跟你走的近一点,对你好一点,你都要讨厌他们。”江月稠说。
她忽然想到小时候,那条巷子里还住着一个女孩。那女孩相貌很漂亮,多才多艺,会弹钢琴会跳舞,其实和那条旧巷其实也很格格不入,像个落难的公主来到这里。当时巷子里的男孩都围着她转,她发卡丢了,几个小男生为了捡,还打起架来。
那女孩生日那天,她的外婆还送过她们一人一件漂亮的小裙子。
王谨惠出来后,脸色阴沉沉的说了句:“这裙子真丑。”
她不解,觉得挺好看的。
王谨惠脸更黑:“我不喜欢。”
其实她都没有一条小裙子,除了校服裙。
这应该是她这辈子,说的最恶毒的一句话:“王谨惠,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善意,你活该生活在阴沟里。”
这话像论断,也像诅咒。
王谨惠的脸色终于变了,可每个心虚的人都会嘴硬。
“但我现在过得比你好。”她扯唇一笑。
“谁对你好,你就怨恨谁,你要把自己的不幸,迁怒于他们身上,他们都会被你推的远远的。”江月稠没有受到挑衅,她语气平静,“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好。”
“……”
真话比气话更有威慑力。
精致的妆容也没有掩盖住王谨惠从头到脚的慌乱。
她还想嘴硬辩驳,但江月稠已经转身走了。
她本来想找王谨惠要个说法,是因为她还对这个人有一丝丝的期待。